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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天和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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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的疼痛還很分明,然而此刻纖音卻神游天外。

——比方說,如果這是電視或者動漫,上一幀畫面倘若還是神槍直襲而來,那麽,分鏡頭就為必然為鮮血四濺的場面了。血,當然是她的,而且除了疼痛,恐怕也不會出現什麽副作用。

——再比如說,如果她還是破面的狀態,在這樣漫不經心地攻擊下,大約鋼皮可以發揮絕對的效益。

對於她突然的強力介入,和這起意料之外的流血事件,除了藍BOSS還是一副“我早料到如此”的胸有成竹、銀毛狐貍貌似感到極為有趣的神情,其他人都很給面子的,以各人獨特的方式,或多或少地表示了下小小的驚詫。

其中自然以草莓君和紅毛刺青君的表情最為精彩。

滿身是血地躺倒在地上,但是,兩人的表情居然是不約而同的,類似於吃著肉包子卻突然吃出豆沙餡然後一時不查被噎到了的表情——與其說驚喜有之,驚嚇有之,倒不如說是不知是該憤怒、直接掀桌,還是該瞬步到浦原商店找店家要解釋。

居然連已經表情凍結了很多年的朽木家家主,常年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都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了應有的情緒。

被鮮血渲染的臉上,因之前的失血就有些蒼白的唇抿成一線,細致的眉還保持著之前的姿態打了個節,甚至於連眼神裏,都還凝著之前的堅冰肅殺,然而那樣的眼瞳裏,卻好似突然般,漸漸映出一種些微詫異的光亮來。

連她只是回頭快速地掃一眼而已,就能輕易辨認出那種貌似有些覆雜的詫異來。這對六番隊的隊長大人來說,幾乎算得上是奇景了。

然後,纖音就突然愉悅了。這種感覺,估計就像是四楓院家的妖貓,總是樂意看到被自己變身驚嚇到的感覺差不多——非常有成就感。

於是,纖音姑娘就只來得及大致分辨出這裏一片混亂的死神們臉上的微詫的表情,清亮的詠唱破道的聲音就從空中傳來,將眾人淹埋住的一片灰塵中,她根本沒法更進一步去深究他們臉上更多的表情變化。

等到煙塵散去,首先奪取大家註意的,無疑就是藍染脖子上架著的那把明晃晃的斬魄刀。二番隊的前隊長和隊長的聯合出現,似乎給之前一面倒的可悲局面帶來了逆轉性的改變。

纖音微微歪著頭,依然維持著防守的架勢,看著剛剛還手按刀柄,向這裏施加著威壓,現在卻被刀尖壓住脖頸的藍BOSS——這麽簡單地被人制住,難道是為了表現一下刀劍加於身而不改色的氣度麽?

當然了,不過來最好——不,應該說,請您務必不要過來吧。

如此不負責任地想著,將手裏的刀刃一橫,於是極度愛記仇可恰好記憶力還很好的纖音姑娘,目光爍爍地盯住對面的市丸狐貍。

“雖然我是說過‘傷害女人的臉是重罪’,可是我也沒說手就能讓你拿刀劃了啊混蛋!”

對於纖音感情過於分明、強烈而直白的眼神,銀毛狐貍君陡然怔了一下,然後居然笑開來。

“呀,對方的援軍很有氣勢的樣子。”伸手破開擋住視線的飛屑,似乎對任何事都不上心,基本上可以斷定為叛變的前三番隊隊長依舊不準備上心的樣子,“怎麽辦呢,藍染隊長?”

這個話音剛落,那邊又傳更加不和諧的,新的刀刃相向的聲音。

於是,被刀刃鎖定的大BOSS側眸,貌似有些不悅地看到,這個不盡心的副手伸出的手被身後的人牢牢扣住,然後,副手君就順水推舟、理所當然地用一種更無奈地語氣宣布,“抱歉,藍染隊長,我被抓住了。”

口胡!

纖音囧了囧,從本來的鬥志滿滿,再次變得無力起來。虛弱地揚揚拳,“亂菊幹得好。”然後回過頭猙獰掉了。

本著“有帳要算不能這麽沒士氣”的想法,纖音握拳猛然擡頭,然後對著新出現的人影士氣全滿了。“居然一點忙都沒幫上,小春果然還差得遠!”齜齜牙,對著剛出來的十三番副隊長,纖音不忘補上一句,“海燕也是!”

“啊哈哈,幾年沒見,小纖音果然是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呀~”冒出頭的粉褂子大叔發表著相當獨樹一幟的看法,讓扣著藍染斬魄刀的夜一表情古怪掉了。

你這麽說京樂的話,那麽要至被從頭利用到尾的山本老師,被狠狠愚弄的朽木隊長,和那些無辜死神於何地啊啊,疏桐桑!

隨後而來向來虛弱的白發隊長,則用手撓撓臉頰,表情也徹底地微妙掉了。而跟隨其後的好青年副隊長,就可以清楚辨別出臉上一個個小十字了。

所以,當藍BOSS極負責任地提醒一句“時間到了”的時候,各人一瞬不瞬地集中在這裏、卻也同時遠在天邊的心思,才終於被很成功地拉回正途。

森白醜陋的基裏安,淡淡黃色的反膜,以及藍染BOSS那句“從今之後,由我立於頂端”……

於是,包括護庭十三番的隊長在內,眾位摸摸自己被嘲笑過的尊嚴,然後嚴肅了。

纖音姑娘望望天上,也跟著嚴肅了。

嚴肅地走到半蹲在地上的織姬面前,嚴肅地打開自己已經有點疼痛到麻木的手,纖音姑娘嚴肅地開口,“那麽,井上同學,請你嚴肅地幫我治療一下吧——啊不,我是說認真……”

…………

“四番隊隊員請按在小班編制做好準備,馬上開始全力救治傷員!”

“二班和三班以及七班負責柏村隊長,十班、十一班負責阿散井副隊長,十三班負責朽木隊長,八、九班進入移送準備,其他班自己分配,務必盡最大努力,全數救治!”

看著自家這個最先進入狀態的副隊長,卯之花隊長欣慰了,微微偏過頭來,聖母般氣質的隊長聲音也是極為適中,不大不小:“做得好,勇音。從現在開始我們四番隊也要嚴肅起來了呢。”

“是,隊長!”

於是,雙殛之上,終於處於沈默中,慌亂起來。

…………

“餵,不要浪費資源!”惡狠狠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海燕的拳頭終於砸到了纖音的頭上。然後海燕青年對著治療師正直地笑,“你的同伴,那樣子躺在那裏沒關系嗎?”

“誒?!”發出一聲驚呼,於是織姬mm理所當然地手忙腳亂地去回覆鮮血淋淋、慘不忍睹的草莓君去了。

撇撇嘴,纖音姑娘橫眉豎眼,“志波海燕你別給我太過分了!和你的毫發無損不同,”揚揚受傷的手,纖音理直氣壯,“本姑娘可是傷員!”

將頭上的十字努力地壓回去,海燕青年繼續平易近人地笑,“花太郎會幫忙處理的——對吧,花太郎?”

好員工山田花太郎,頓時昂首挺胸,表現出一種最好的員工精神狀態來。“是!”

怨念地盯盯織姬少女的背影,纖音姑娘不清不願的伸出手,然後怨念轉移地盯得海燕青年發毛。

她想要的是時間回轉啊啊,要是治療會留下傷疤怎麽辦?

哦,那就留下好了。

於是海燕青年感覺周圍的氣氛愈發驚悚了。

然後——“白哉在瞪你。”——目光游移的海燕青年開口了。

“……”她錯了,但看著她多多少少為四番隊減少了不少工作量的份上,少介意那麽一點咩?

“你猜白哉會說什麽?”海燕青年從剛剛的狀態中徹底解除出來,歡快起來,“我猜他會說‘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沈默了一會兒,纖音沈重地點頭附議。不過,“海燕你不厚道,你這麽說,一會兒白哉說出完全一樣的話時,我會忍不住笑的>o<”

——即使對面是張冰山臉,語氣也很透心涼。

然後海燕青年真的更不厚道地偷樂著離開,再然後纖音姑娘悲催地盯著眼皮底下出現的青藍色底色的羽織,聽到上頭傳來六番隊隊長的聲音——語氣果然很透心涼。

偷瞄一樣,臉果然也還是冰山臉。

但是纖音姑娘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因為臺詞變了。

她聽到白哉的聲音,像是初春裏扯著零碎櫻花的風,透著一種微微料峭的寒意,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力道,在頭頂上沙沙的響。

“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咬手絹抹淚,言情什麽的,尤其是企圖不崩的言情,最口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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